雪霁一诺威,诗意工厂景
三月的雪是天地挥毫的笔,在齐鲁大地上泼洒出一卷素色长轴。晨光熹微时推牖,但见一诺威厂区如一幅新裱的雪宣,松枝积玉,檐角垂晶,连廊九曲处忽见新研发大楼的玻璃幕墙映着晴光,恍若冰鉴初开。
踏雪入园,樱林尚裹素绡,却已有暗香浮涌。原是西府海棠虬枝缀雪,与腊梅簪雪的金蕊遥相唱和。紫薇褪尽铅华,低眉俯首间露出古铜色筋骨,倒与远处新车间银灰色的穹顶遥生金石之趣。
最是那玉兰亭亭,未绽的骨朵儿裹着冰壳,恰似笔洗中浸着的羊毫,只待春风润笔,便要写就满树锦绣。大叶女贞的苍翠从雪堆里探出半面,新刷的环氧地坪在雪色里愈发湛蓝。忽闻清响,原是融雪自廊檐滴落,在樱花园内景观池敲出泠泠琴音。
雪压木瓜枝,铁干铜柯更显遒劲。一诺威青年工装整齐,踏雪挥毫,靴印与雀儿爪痕交错,惊起三两羽灰喜鹊,扑棱棱掠过新车间太阳能板铺就的穹顶,翅尖掠过的碎雪纷扬如星屑。
"冻合玉楼寒起粟,光摇银海眼生花。"东坡咏雪之句,此间得现新意——玉楼是智造云阁,银海乃绿色林泉。每片雪都栖得其所:栖于腊梅则成金钿,栖于女贞便化碧簪,就连覆在新车间屋脊的积雪,都规整如晶圆阵列,与流水线的韵律共呼吸。
及至午阳高悬,融雪自紫藤廊架垂落水晶帘。春风穿廊而过,将一诺威战歌小调谱成满园环佩琳琅。驻足听这冰雪消融的窸窣,已知晓那是春天在樱园研墨的声响,不日便将晕染出十里绯霞。